第847章(1 / 2)
&esp;&esp;一旁站立的柴珣,眼尾余光见了微微皱起眉头。
&esp;&esp;赵鲤没太在意赵瑶光,看了一眼宫战展示的小肉虫,陷入沉思。
&esp;&esp;几户人家都梦见死去的亲属入梦,哭诉家中来了恶客……
&esp;&esp;这事倒不是很稀奇。
&esp;&esp;在土葬流行的时代,逝者坟墓被破坏或是自然损毁,家属都有可能梦见逝去的亲属哭诉。
&esp;&esp;比如,梦见亲属哭诉,家中屋顶漏雨。
&esp;&esp;那么去到坟墓,八成会发现是封土开裂,灌入了雨水。
&esp;&esp;像这种哭诉来了恶客的。
&esp;&esp;赵鲤想,应当是葬处去了什么异物。
&esp;&esp;赵鲤打开心眼,去了东屋。
&esp;&esp;果在梁上发现了一团浓浓的骴气。
&esp;&esp;又叫来金家婆媳问询。
&esp;&esp;金家婆媳和赵家仆妇一块,都关在西屋。
&esp;&esp;被叫来问话,婆媳两吓得瑟瑟发抖。
&esp;&esp;赵鲤安慰道:“两位别怕,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可以。”
&esp;&esp;许是看见赵鲤和气,婆媳两哆哆嗦嗦挨着炕沿坐下。
&esp;&esp;赵鲤问金家婆婆:“敢问,是您梦见过世的儿子?”
&esp;&esp;“梦中发生了什么?”
&esp;&esp;金家婆婆十分消瘦,眼下青黑。
&esp;&esp;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
&esp;&esp;更何况才隔一年,便梦见自己的儿子入梦哭诉。
&esp;&esp;金家婆婆这一夜,惊醒无数次。
&esp;&esp;幸而发生时间接近,她能很清晰地描述出梦中场景。
&esp;&esp;“我梦见我儿,站在窗边。”
&esp;&esp;她指了一下糊着白纸的窗棂,“就站在那里,哭诉家里进了恶客,他很冷。”
&esp;&esp;“模样和活着时没有什么变化。”
&esp;&esp;大抵是想到儿子生前,金婆婆捂脸哭泣起来。
&esp;&esp;金婆婆的儿媳,一夜又惊又惧,提到丈夫也抽泣起来。
&esp;&esp;赵鲤解下大氅,坐在炕上。
&esp;&esp;抬头看了一眼梁上。
&esp;&esp;又是家中进了恶客。
&esp;&esp;且这家死的是个男人,赵瑶光看见的,也是一个生着男人脸的异类。
&esp;&esp;看似说得通,却存在一个问题。
&esp;&esp;时间!
&esp;&esp;金家男人已经死了一年,照常理早已是枯骨一具。
&esp;&esp;更不用说林老夫人的婆母,已死二三十年,骨头都该脆了。
&esp;&esp;怎么会留下未腐骨的骴气。
&esp;&esp;赵鲤又问:“不知逝者葬在何处?”
&esp;&esp;金婆婆没有半点犹豫:“就在村子的北山。”
&esp;&esp;赵鲤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esp;&esp;料想如无意外,林老夫人婆母和这村中同样做梦的人家,都有坟墓在北山。
&esp;&esp;第674章 上山
&esp;&esp;屋中一片寂静,不知何时跟进屋中的柴珣看着赵鲤的眼光满是探究。
&esp;&esp;柴珣为大景皇族,自有皇族气运庇护。
&esp;&esp;他还身在血煞的军中。
&esp;&esp;对于神诡之事,民间愚夫愚妇传得沸沸扬扬,但柴珣并未真正亲眼见着过厉害的。
&esp;&esp;在他以为,神诡之事大多都是坟地挂灯,午夜闹子之流。
&esp;&esp;因而听闻增设巡夜司时,柴珣第一反应便是——他的父皇又被沈家叔侄蒙蔽。
&esp;&esp;对赵鲤这个大逆不道叛出家族者,他更无好印象。
&esp;&esp;因此初一见面便针锋相对。
&esp;&esp;他微微挑着眉,问道:“赵千户可知这是怪物?”
&esp;&esp;“生着人脸,如人般窥视,倒是有趣!”
&esp;&esp;赵鲤被他打断思绪,看了他一眼。
&esp;&esp;只凭心眼观测的骴气,和两个口供她就能知道是什么的话,后世诡物图鉴研究专家可以直接去跳楼。
&esp;&esp;大半夜起来,心情不算好的赵鲤换上爹味说教模式:“诡案探查牵扯无数人性命须万般谨慎,只凭只言片语哪能轻言说知道?”
&esp;&esp;“信王殿下,请不要着急。”
&esp;&esp;柴珣嘴角一抽,就是他爹都没这么说教过他。
&esp;&esp;偏生赵鲤有理有据,柴珣也不好说什么,默默闭嘴。
&esp;&esp;有他在,金家婆媳明显更加紧张。
&esp;&esp;赵鲤本想叫柴珣出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esp;&esp;满身是雪的马全走进来:“赵千户,宫百户命我去寻的那户褚家出事了。”
&esp;&esp;“褚家婆婆一直梦见她死去的男人。”
&esp;&esp;“梦中情形,与金婆婆和林老夫人所述一致。”
&esp;&esp;“都是梦见逝者立在门边,说家中来恶客,并且喊冷。”
&esp;&esp;“不同的是,金婆婆今日才开始做梦,而褚婆婆连续噩梦一个月。”
&esp;&esp;“梦中她死掉的男人,已经从门口,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
&esp;&esp;“冰块似的僵尸,夜夜行来与褚婆婆同眠。”
&esp;&esp;“白日,褚婆婆在盛京做工的儿子回家,听闻此事便带母亲上山祭扫。”
&esp;&esp;“但是一去,至今未归,家中只留妻儿。”
&esp;&esp;赵鲤眉头紧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老娘去祭扫,即便不出什么事,遇上这样的大雪,也够危险。
&esp;&esp;生还几率渺茫。
&esp;&esp;赵鲤站起身:“这村中可有靠得住的猎户向导?找个人领路,我们去一趟北山。”
&esp;&esp;言罢,赵鲤又出到外间问林老夫人,她婆母坟墓的位置。
&esp;&esp;林老夫人一个晚上惊吓了两次。
&esp;&esp;眼睛都是飘的,蜷缩火边瑟瑟发抖。
&esp;&esp;听赵鲤问,本能抬起头,精神瞧着实在萎靡。
&esp;&esp;她像是吃了木呆药,一双眼睛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