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明月请温和地走向我的夜·5（2 / 3）

男孩，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方晚，盯着她漂亮的裙子。

&esp;&esp;方晚看过去，见他抓了一把温华买给自己的糖火急火燎地往自己兜里塞，皱了眉头，直摇头：”我才不要呢！”

&esp;&esp;她说的语气又快又冲，还满脸嫌弃，老奶奶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不要就不要，我们还看不上你呢。”

&esp;&esp;席月萍脾气爆，眼看就要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发作，温华却朝着方晚招手：“过来，晚晚。”

&esp;&esp;方晚立马朝温华跑过去，温华抱住她，岔开腿把她牢牢圈在怀里，抬眼刹那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又瞬间转换态度，对着方晚笑：“跟爷爷奶奶说，你这次考试怎么样。”

&esp;&esp;“第一！我是第一名！都是满分哦！老师说我这个成绩已经有实验学校的老师来看过了，明年肯定考得上！”

&esp;&esp;就是方展的学校，那是他们这里最好的资源学校了。

&esp;&esp;“女孩子要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esp;&esp;不适的声音总是接二连叁的，居然还有人附和。

&esp;&esp;“读个初中就差不多了，读的再好也没什么用，将来反正是要嫁出去的，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esp;&esp;方爷爷岔开话题，转头看向小寿星：“晚晚，将来长大了打算做什么？”

&esp;&esp;方晚几乎没有多想：“想像爷爷奶奶一样天天在田里挖土种菜，感觉很好玩。”

&esp;&esp;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esp;&esp;那人像是扬眉吐气似的：“你哥哥将来可是想当个律师呢，我家的轩子说将来想当科学家，你考第一就想当个农民？”

&esp;&esp;席月萍也对方晚投来了恨铁不成钢的视线。

&esp;&esp;方晚有些发怵，抬头看向温华，温华却只是很温柔地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轻柔有力的动作，一遍一遍地安抚她敏感脆弱的年幼神经。

&esp;&esp;像温华他们这个阶级的小孩们，在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引导逐步形成“如何解决问题”的思维，而方晚他们往往还停留在并且将长时间停留在“执行命令”的层面。

&esp;&esp;这样其实很残忍，因为通俗一点来说精英阶层还是垄断了更高一层的思想，他们教自己的子女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而教底层阶级如何成为一个合格且合法，还拥有好听名字的“奴隶”，并且用不断地信息差和资源壁垒与之隔离以确保自己的千秋万代仍然长盛不衰，还能拥有更多的“奴隶”。

&esp;&esp;温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个世界的科技再如何发展，思想再如何超前，有电脑有书籍有教育资源，告诉你高考是人生难得的公平，但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

&esp;&esp;这个世界真的公平吗？

&esp;&esp;温华八岁的时候，家教老师给他上政治课，她说：“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绝对公平，只有相对公平。”

&esp;&esp;相对公平。

&esp;&esp;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名词术语。

&esp;&esp;可是什么叫相对公平？资源利益的守恒？

&esp;&esp;四个人打麻将，大家在同一基础的起跑线，你输了钱，就会有人赢钱，固定的金额流通，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手里，有输有赢，有得有失，这也叫相对公平。

&esp;&esp;可是每个人的财力一样吗？每个人的技术一样吗？每个人的运气一样吗？

&esp;&esp;温华看着方晚，看着方展，看着这里面所有的小孩，他们的一切都在家长的指挥下行事，有的时候无法分辨对错，甚至家长的指挥也有可能是错误的，但他们却无能为力，无法反抗。

&esp;&esp;他的小晚晚，将来也会是这样吗？

&esp;&esp;因为说想当一个农民，想要种地，冒出这样的要飞入天空的自我想法，就要被大人的自以为是所束缚，风筝线由一笔一划，血迹斑斑的“没出息”、“没未来”、“赚不到钱”等所构成。

&esp;&esp;温华突然抱起方晚起身：“走咯，我们坐车去镇上买蛋糕吧，今天我们小姑娘十一岁生日呢。”

&esp;&esp;脚步踏出大堂门的那一刻，让温华想起了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拜堂成亲的男女，也是要牵着新娘子过一个这么高的槛。

&esp;&esp;而身后，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在传来。

&esp;&esp;“那男的是谁啊？……不是亲戚你带来干什么，那么高那么大让他一个人带小姑娘，拐跑了怎么办……我可跟你说…………”

&esp;&esp;后面的，温华已经听不到了。

&esp;&esp;温华把方晚放下来，牵着她往路上走，这上面的路就只是铺了一层石头，杂草从车轮与脚步经常碾过的旁边冒出来。

&esp;&esp;温华小心翼翼地牵着方晚，突然想着，这大概就是环境吧。

&esp;&esp;环境会影响一个人的思维，限制住他们的眼界，他们的所有都在这短暂有限的空间内形成固定，周而复始继续传递给下一代。

&esp;&esp;温华又看向方晚，她扎着漂亮的小辫子，是他扎的，高翘高翘的，一头乌黑细软的长发，随着动作一甩一甩的。

&esp;&esp;漂亮的小脸蛋早已经是与众不同的白净靓丽，明明都是一对眉毛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偏偏她的生的那么标准那么好看。

&esp;&esp;温华给她检查作业的时候，会在薄薄的白色作业本内看见一张小纸条，上面用铅笔写了像虫在爬的告白。

&esp;&esp;其实人在很小就已经萌发的感情，只是朦胧，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不自觉地被吸引住所有的目光，进而诞生出“喜爱”。

&esp;&esp;温华只觉得厌恶，这可是他给她新买的作业本呢，居然被夹进了这么低劣的告白。

&esp;&esp;他把那张小纸条撕得粉碎，可是再怎么撕碎，它们也仍然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堆在那里，白花花的无比显眼。

&esp;&esp;于是温华又拿来打火机把它点燃，看着小簇火焰燃起，顷刻间将那团纸屑烧成灰烬，然后再轻轻对着窗户外一吹，它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esp;&esp;他的晚晚还得飞，还得成长，她不能被任何肮脏的东西困在原地。

&esp;&esp;她会翱翔于天际，天空才是她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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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越构思那本小说，越往细里构思就越艰难。

&esp;&esp;比如其中一个问题就是：女主是以“文治”为主还是“武功”为主，因为她想当千古名（明）君，当然我知道文治武功要并行，但是总有一个侧重点。

&esp;&esp;这牵扯到当时的百姓看法以及后世的百姓看法。

&esp;&esp;当时跟后世，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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